变革中的全球化：未来全球贸易格局和价值链将怎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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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随着技术浪潮的更新迭代，新兴生产和需求的出现正在重塑着全球贸易体系，而贸易体系的改变对于航运业的影响将是最直接的。

全球价值链格局的变化将为贸易以及航运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危机和机会将出现在哪些地方？公司发展该如何定位？

尽管区域贸易摩擦问题迟迟未解，但全球化正悄无声息的发生着结构性改变。在本文中，麦肯锡全球研究院将对全球价值链的动态变化进行分析，并揭示了其中隐藏的的结构性变化。

尽管全球产出和贸易量在总体上仍处于增长，但贸易强度（贸易强度指数最初由经济学家A.J.Brown(1949)首先提出，表现的是产出中出口贸易份额）几乎在所有商品制造价值链上都有所下降。服务流和数据流在全球经济整合中发挥了更重要的作用。服务贸易的增长不仅的比贸易本身要快，而且服务创造的价值远超我们的衡量。运用替代指标，我们发现服务在全球贸易中所包含的价值远超商品本身。另外，所有的全球性价值链都变为知识密集型，低技能劳动在现今的生产要素中已经逐渐淡化。与大众普遍认知不同，全球商品贸易中只有18%是靠劳动力成本套利驱动的。

有三个导致这些变化的因素：

1.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需求增长，使得这些国家有更多的能力去消费；

2.这些国家国内的供应链不断发展，使他们减少了对中间产品进口的依赖；

3.新兴技术的影响。

目前全球正处于转型中。然而至今关于全球贸易的争论都是如何重回过去和而不是展望未来。在下一个时代哪些国家或公司、工人会从中受益？这都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了解形式的变化，将有助于政策制定者和商业领军者在全球化的转变中做好机遇和挑战的准备。

 不久前，麦肯锡全球研究院发布的这份报告，对贸易与价值链的未来图景做了一个全面的分析。

来源：麦肯锡

一、全球价值链经历的五个方面结构性转变

全球价值链在90年代和本世纪前十年间经历了复杂的扩张。同时生产网络并非一成不变的，它们一直在发展。我们观察到在过去十年间全球价值链发生了五个方面的主要变化。

1、商品生产价值链的贸易密集度有所降低

从1995年到2007年，全球价值链内几乎所有贸易增长都十分迅速。但在最近几年，贸易强度(即出口总额与总产出之比)在几乎所有商品制造价值链中都有所下降。尽管贸易量仍在增长，但是国际出口比例已经从2007年的28.1%下降到2017年的22.5%，贸易量增长的速度也在下降。在1990年到2007年间，全球贸易量平均增长比实际GDP增长快了2.1倍，但是自2011年以来这个比率只有1.1。

在高度复杂和贸易量最大的价值链中，贸易强度下降的尤其明显。然而这个趋势并不代表全球化走向了终结。相反，这反映的是中国及其他新兴整体经济体的崛起，它们现在消费能力越来越强。

数据来源：麦肯锡

2、服务正在全球价值链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在2017年，服务业的贸易总量为5.1万亿美元，对于全球贸易总量的17.3万亿美元比起来相形见绌。但是在过去十年间，服务业贸易量比商品贸易增长快了60%。一些子行业，比如通信、IT、商业服务和知识产权方面比其他产业增长快了3倍。

然而在传统的贸易统计中，服务业的地位是相当模糊的。

首先，服务业创造的大概三分之一的价值被统计在商品制造业贸易中。研究开发、工程、销售和市场、金融和人力资源所有这些都能伴随商品进入市场。另外，我们发现进口服务几乎在所有价值链中都正在开始取代国内的服务业。在未来，随着制造商不断引入以租赁、订购为主的服务模式，商品和服务的边界将会变得越来越模糊。

第二，跨国公司为其附属公司带来的无形资产，包括软件、品牌、设计和运营流程及其总部所有的知识产权，这些都蕴含着巨大的价值。但除非发生知识产权的纠纷，否则这些价值很难被评估和记录。比如，医药和智能手机行业通常需要多年的研发，而Nike和Adidas等公司却可以通过设计和品牌用来赚取更高的费用。

最后，贸易统计的数据并没有统计快速增长的免费数字服务的跨境流量，包括e-mail、实时地图、电视会议和社会媒体。例如，维基百科包含4000万个字条涵盖近300种语言。每天，全世界的使用者在YouTube网站上浏览超过十亿小时的视频，并且每个月有数十亿人在使用Facebook和微信。这些服务毫无疑问为用户提供了价值，即便不能用金钱价值来直接体现。

麦肯锡估测这三种因素每年整体能产生8.3万亿的价值。这个数字将整体贸易总额提升了4.0万亿美元，并使另外计入商品流的4.3万亿美元重新分配。如果以这种方式来看，服务贸易已经比商品本身更有价值。这种观点将大大改变一些国家的贸易平衡，尤其是美国。这项工作并不是要重新定义国家的贸易统计数据。只是强调未被重视的服务业在国家对未来全球价值链的参与上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3、在一些价值链中，劳动力成本套利的机会越来越少

随着全球价值链在90年代和21世纪初的扩张，许多生产场地选址的决定是基于劳动力费用，尤其是一些劳动密集型的产业。但是，如今与其相反的是只有18%的商品贸易是基于劳动力成本套利。换句话说，现在超80%的商品贸易不是从低收入国家流入高收入国家。在公司选址的时候，除了工资因素，还有其他需要考虑的，比如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自然资源水平、消费的潜在能力还有基础设施水平。

另外，在一些价值链中，劳动力成本套利型贸易的份额一直在下降。尤其是一些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从2005年的55%降到2017年的43%。这主要反映出发展中国家薪资上涨的情况。然而在未来，随着自动化和人工智能技术的普及，劳动密集型产业将逐步转型为技术密集型产业。这种改变对于低收入国家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将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4、全球价值链正越来越变为知识密集型

在所有的价值链中，研发方面的支出和例如品牌、软件和（知识产权）IP之类的无形资产在收入上的占比正在上升。整体来看，从2000年的5.4%上升到2016年的13.1%。这个趋势在全球创新价值链上尤为明显。机械制造业公司在研发和无形资产投资上的占比为36%，而制药和医疗器械业这个比例高达80%。对知识和无形资产上的重视有利于国家的高素质劳动力、强大的创新和科技研发能力的发展和对知识产权的保护。

在许多价值链中，价值创造正推动上游的产业转型，比如研发和设计，以及下游的业务，比如分拨、市场和售后服务。实际商品所产生的价值份额正在降低（部分是由于离岸外包导致商品成本的下降）。这种趋势在医药和电子产品行业更为明显，一些公司专注于“虚拟制造”，并把实际生产外包给合同制造商。

5、价值链变得更地区化而不是全球化

直到近些年，由于运输和通信成本下降以及全球价值链扩展到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跨越大洋的长途贸易变得越来越普遍。同一地区的国际贸易比例（不同于远距离的买卖双方）从2000年的51%下降到2012年的45%。

这种趋势近年来开始发生逆转。地区内的国际贸易份额自2013年上升了2.7个百分点，这反映了新兴市场消费的升级。这种变化在亚洲和欧盟国家尤为明显。区域化在全球创新价值链上更明显，因为这需要更加紧密的供应和及时的联系。这种趋势也可能在其他价值链中加速，因为自动化降低了劳动力成本的重要性，增加了公司对生产货物地点决策的重要性，以快速进入市场。

二、地理上的全球供需变化是重塑全球价值链的主要推动力

全球供需的地理地图曾经更倾向于发达经济体，现在这幅全球需求贸易格局正在被重绘——随着跨国公司纷纷在全球主要消费者市场展开竞争。麦肯锡研究院预估，到2025年，新兴市场将会占到全球制造业消费的三分之二，比如在汽车制造业、建筑业和领先的机器人制造业。到2030年，发展中国家将占到全球总消费的一半，并且这些国家将进一步加深对全球商品、服务、金融、人才和数据流动的参与。

最大的增长浪潮发生在中国。MGI之前的研究显示，中国老年人将是重要的消费群体。到2030年，他们将在全球城市消费中占到12%。随着中国拥有的百万富翁在全世界范围占到顶峰，中国在奢侈品市场的消费将占到三分之一。在2016年，中国的汽车消费量比整个欧洲还要高40%，在纺织品市场的消费份额也占到全世界的40%。

随着消费增长，中国制造的产品已经越来越为国人所接受。这种趋势也降低了贸易强度。通过工业价值链的分析，中国在2007年的制造品有17%用来出口。到2017年，出口的份额已经降到9%。这和美国的水平相差无几，但远远低于德国的34%，韩国的38%和日本的14%。这个改变被国家产出、进口、出口的高速增长所掩盖了。但总的来说，中国正越来越倾向于国内生产消费。

其他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新兴中产阶级也是消费升级的主力军。到2030年，中国之外的发展中国家将占全世界总消费能力的35%，这些国家包括印度、印度尼西亚、泰国、马来西亚和菲律宾。在2002年，印度服装业的35%的产品用来出口，而现在已经降到17%，因为印度自身的消费购买能力正在上升。

发展中国家消费能力的提升同时也给发达国家的出口带来了机会。1995年出口到中国的商品只有3%来自发达国家，但是到了2017年，这个数值上升到了12%，与此同时，流向其他发展中国家的份额也从20%上升到29%。总的来说，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值从1995年的1万亿上涨到2017年的4.2万亿美元。在汽车工业上，日本、德国和美国生产的42%的汽车出口到中国和其他一些发展中国家。调查显示，发达国家的45%出口量将会流向发展中国家。亚太地区一直都是许多西方品牌的重要战略市场。

三、中国和其他新兴经济体的国内供应链崛起给全球贸易强度带来的负面影响

中国的快速发展使其成为几乎所有全球商品制造价值链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总的来说，中国已占到全球总产出的20%，而1995年这个数据仅为4%。在纺织和服装产业、电力机械以及玻璃、水泥和陶瓷业，中国的生产量几乎占到全世界的一半。

但随着中国经济结构日益成熟，中国已经不再是仅仅把进口产品简单组装作为出口的阶段了。中国现在能够生产更多的中间产品并在一些国内价值链中投入了更多研发。这是抑制全球贸易强度的第二个因素。在计算机和电子产品领域，中国已经可以制造复杂的智能手机电子芯片，而曾经只能依赖进口。构筑一体化国内产业使中国能够获得更多价值链上的利润，并给欠发达的内陆省份提供更多的工作和经济发展机会。

其他一些发展中国家也开始出现类似于中国的经济结构性改变，尽管他们还处于早起阶段。比如在纺织服装业，生产网络联通了多个地区，包括越南、孟加拉、马来西亚、印度和印度尼西亚等。

作为一个整体，新兴亚洲地区比起其他发展中国家，已经越来越来不需要依赖外来中间产品进行商品制造。相反在欧洲的发展中国家，他们经济发展已经越来越慢，公司也逐渐被西方发达国家整合。随着时间将会渐渐的与那些发达经济体相互融合。贸易强度的降低并不意味着全球化的终结，相反，数字化技术和信息流正变为全球经济的纽带。

 四、新兴技术正改变全球价值链的成本

MGI关于数字全球化的一份研究中指出，跨境信息流的爆炸性增长正在持续。从2005年到2017年，跨境宽带的使用增长了148倍。大量的信息流经这条数字通路——其中一部分反映了公司与国外运营商、供应商和客户的联系。

及时和低成本的交流带来了一个明显的效果：更低的交易成本和对贸易流动的促进。但是下一代技术对全球商品流动的影响就不会那么简单了。虽然影响尚不确定，但是在某些情境下，新一代技术浪潮将会抑制全球贸易，同时仍会继续推动服务流。

数字平台、物流技术和数据处理的发展将会持续降低跨境贸易成本

在商品生产价值链中，物流成本是重要组成。公司经常在海关办理和交付延迟方面损失资金和时间。未来几年，有三种技术将会帮助减少这种问题。

数字平台可以汇聚远程参与者，使跨境咨询和合作更加便利。电子商务市场通过汇集大量信息将定价和谈判变得更透明，实现重要的跨境流动。阿里巴巴的阿里研究院指出，到2020年，跨境B2C业务销售额将达到1万亿美元。B2B电子商务的规模可能达到原来的5-6倍。其中很多交易会取代传统的线下贸易的流量，到2030年，电子商务仍然会从1.3万亿激增到2.1万亿美元，使制造业贸易量上涨6%至10%。然而，小件包裹量的快速上涨也会对海关检查工作带来严峻的挑战。

物流技术仍在持续进步。通过实时跟踪货物，可以提高交付服务的效率，也可以运用人工智能技术更高效的规划运输线路。文件自动处理可以加速商品的通关时间。在港口，自动化机械可以加快装货卸货和积载的速度并减少失误。区块链在航运业的运用也可以减少过境的时间和付款速度。据估计，新兴技术的运用可以使将运输和过关的时间缩短16%-28%。通过减少商品运输中的各种摩擦，这些技术将有可能促进整体贸易量增长6%-11%。

自动化和增材制造改变了生产程序和出口的关系

MGI早先的研究中指出，未来几乎有一半的工作将会被自动化取代，这表明资本和劳动力的重要性在一些行业中已发生了根本性改变。随着制造业中对自动化技术和先进机器人的应用，公司对于消费者市场、资源获取、劳动者技能和基础设施质量的选择已经变得和公司选址问题一样重要。

服务业也可能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向这些虚拟助手添加机器学习意味着他们可以执行越来越多的任务。发达国家的一些公司已经支持客户服务的自动化而不是把这部分业务外包出去。这将会减少全球1600亿美元的外包业务，这目前是商业服务中比重最大的一部分。

3D打印技术也会影响未来的贸易流向。大多数专家相信这项技术在未来十年中不会大规模取代原有生产。它的成本、速度和质量目前还很有限。但是在模型领域取得了一些进展，取代一些零件、玩具、鞋子和医疗设备的制造。尽管3D打印确实可以大幅减少某些特定商品的贸易，但是直到2030年，制造业的整体贸易量也不会因此下降机几个百分点。在某些情况下，增材制造甚至可以因为定制产品增加贸易量。

总的来说，我们推测自动化、AI、和增材制造到2030年，会使全球贸易量减少10%。然而，这仅仅反映了在发达国家在中这些产品能够更接近最终消费者的直接影响。这些技术也可能会导致近岸外包和区域贸易化而不是外包给发达国家。另外，发展中国家也可以采用这些技术来提高生产力和保持生产，从而维持贸易。

技术带来的新产品和服务将会对贸易流产生巨大冲击

技术可以给生产和服务带来变革，在此过程中改变贸易的内容和数量。例如，麦肯锡对汽车工业的预估，到2030年，电动车将会占到全球汽车总销量的17%，而2017年仅为1%。这可能会使汽车零部件的贸易量减少10%（因为电动车比传统汽车的结构更简单），同时也会抑制石油进口量的增长。

几年前开始的个人电影、专辑和游戏从实体到数字化的转变再次转向流媒体和订阅模式。流媒体现在占全球录制音乐收入的近40％。云计算也使用类似的即用即付或订阅模式去存储和软件，使用户无需在自己的IT基础架构上进行太多的投资。

超速5G网络的应用也为服务打开了大门。例如，远程手术变得成为可能，因为网络传输清晰的图像而不会产生任何延迟，并且机器人将会更加精确的相应远程操作。在工业工厂中，5G可以支持以虚拟现实为基础的维护，创造新的服务和数据流。

 五、在全球价值链转变的背景下，公司需对全球经营进行战略重估

国际运营成本和风险全都改变了。在这个方面，跨国公司有几个当务之急：

重新评估价值链中的竞争点。企业领导者需要时时刻刻关注其行业内的价值链走向并做出相应的改变。一部分人选择外包，并将重点放到研发和分销上。与之相比，许多商品制造商则面向不同市场进行制定化生产。“全球+本地”化的服务商，例如Airbnb和Uber，已经认可了全球化品牌，但也提供广泛的本地面对面服务。网络公司，其中大多数是知识密集型服务商，通过分散式运营和全球化办公创造价值。不论策略如何，最重要的是要保持控制、信任并与价值链中的任何一个组成进行合作。对于一些公司来说，这可能意味着在家办公。那样的外包需要有关系密切的供应商并且要有对供应链底层有更大的预见性。

 思考如何在服务中捕捉价值。在多条价值链中，包括制造业，更多的价值将来自服务。转向服务业将带来许多好处：销售更平滑的周期性，提供高利润的收入来源，在与客户的近距离交流中得到新的销售和设计的灵感。在极端情况下，整个商业模式从制造商品转型为提供服务。为了实现华丽的转变，公司需要获得对客户需求的洞察、投资数据分析，并发展订阅型的、按使用的或基于性能的服务合同。

 重新考虑你的运营路线来反映出新的风险。新兴自动化技术，改变了成本也带来了一系列风险，并且在一些行业里，速度对市场的重要性越来越高，这推动了在价值链中许多商品制造的本地化。因此，在世界上主要的商品消费地进行商品生产是非常有意义的。在投资之前，公司应该充分考虑到完整的风险调整，端到端的落地成本——如今很多企业还没有考虑到所有的影响变量。

 灵活应变。现今公司面临着一系列更为复杂的未知因素，因为过去几十年，战后世界秩序已经发生了转变。关税和非关税性壁垒将会新一步上升，扭转了几十年来的贸易自由化。关于数字和无形资产领域的税法正在重新考虑。建立灵活的运营可以帮助企业应对这些不确定性因素。这可以采取很多种方式，比如使用通用的平台来跨产品线和工厂进行共享组件。在采购中，公司通过价格对冲，长期合同，塑造客户需求来实现替代品以及在供应链中建立冗余来实现灵活性。

优先考虑进入市场的速度和对客户的靠近。现在，所有行业的公司都可以随时获得实时、精细的销售和消费者行为的数据，但这需要制造商和分销商有足够的洞察能力。快速进入市场能够更快的响应消费者需求，避免因错误的预期而产生的生产浪费。这并不一定要在每个市场进行大规模回收或者垂直整合。公司可以选择延期——也即是说，在其他地方创建一个标准化产品然后在终端市场完成客户定制。 

建立更紧密的供应商关系。与全球供应商保持距离涉及隐藏的风险和成本。 确定哪些供应商是业务的核心，然后征求他们的想法并加深与他们的关系是有必要的。真正合作的公司可以获得优先客户的地位，并从供应商新的产品创意或流程效率中获益。大公司也可以在价值链上带来系统性变革，改善劳动力和环境标准。物流和生产技术可以改变供应链，但优化他们的功能需要端到端的整合。较大的公司可能需要帮助他们的中小型供应商升级并添加数字功能以实现全部价值。

（张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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